一想到这个可能,盛明月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徐圆圆听她说完后,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自然是站在盛明月这边。
九爷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离过婚的?
在他们这个圈层的人心里,骨子都认为,那位身份太高了。
就算哪天真的有心上人,那也得是和傅家门当户对的。
贺桑寧这种离婚还带一个拖油瓶的,哪里配?
徐圆圆就安慰盛明月,说:“明月,你別胡思乱想,九爷拒婚,应该只是拿那个女人当藉口而已。
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是能任人摆布的,更別说是人生大事了。
至於对那女人动心……”
徐圆圆又打量了贺桑寧好几眼,真觉得对方,也没什么特別的。
人长得是好,但比她更美的,不是没有。
综合各方麵条件,她比不上京都任何人。
而且,出於一种说不出的嫉妒心,徐圆圆看贺桑寧也不爽起来了。
盛明月是因为家族渊源,所以才能和九爷有点瓜葛。
但京都一些名媛千金,没有这层关係,所以即便眼红盛明月和傅家走得近,也没有办法。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com】
偏偏这个已经离过婚的女人,却能搭上九爷。
徐圆圆莫名就觉得有种,仰望观赏了很久的一颗美玉,被人玷污了的感觉。
她心下,更是起了要让贺桑寧狼狈退场的心思。
於是,徐圆圆凑近盛明月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想不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让她清楚明白,咱们这圈子,不是她这种货色,可以参与进来?
还有九爷那种人物,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盛明月闻言,眼神饶有兴致地看著她,问:“你有主意?”
徐圆圆頷首,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贺桑寧不知道,有阴谋衝著自己而来。
这会儿,她还在和许知夏聊天,“怎么样,顺不顺利?”
许知夏頷首,语气挺开心的说道:“楚慈姐是京都十大豪门楚家的千金,人脉很广,这群人都愿意给她这个面子,聊得还挺顺利。”
“那就好。”
贺桑寧点点头,心里也为许知夏高兴。
一切顺利,对夏夏之后在京都的工作,很有帮助。
之后她接手业务,也会轻鬆很多。
两人正说著,远处的楚慈,再次朝许知夏招了招手。
许知夏当即就和贺桑寧说:“楚慈姐喊我了,我先过去了。”
贺桑寧就笑著道:“好,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知夏有些歉然,自己找她一起来,结果一直將人冷落在这里。
她和贺桑寧说道:“我会儘快把事情办完,咱们早点回去,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好。”
贺桑寧其实没觉得有什么,等许知夏走后,她就找了个角落待著。
结果没过几分钟,面前忽然出现一片阴影。
贺桑寧抬起头来,发现是一个西装革履,却有些玩世不恭的男人。
对方的相貌,还算过得去,但贺桑寧却从他脸上看出来,一脸肾亏相……
能有这种面相的,会是什么好人?
贺桑寧神色淡淡地看著他,等对方先开口。
对方看到她的脸,眼前一亮,一副热切地表情,和她打招呼,“贺小姐,你好。”
贺桑寧眉心微蹙了一下,看著男人问:“你是哪位?”
男人见她搭理自己,脸上带著一抹笑,说:“我叫朱啸齐,是朱氏集团的二少爷。
你可能不认识,不过,我对贺小姐早有耳闻。
我知道,你是海城霍氏集团,霍景舟的前太太吧?
之前几次上过新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贺小姐本人,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贺桑寧听完,面色冷淡地问他:“朱先生有事?”
她对京都这边的豪门,了解不多,哪怕对方自报家门,她也不认识对方。
但面前这个人,无论是看著她的目光,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朱啸齐面对她的冷脸,也不气恼。
他笑嘻嘻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请贺小姐喝几杯,难得来京都一趟,一个人待在这角落里,多没趣?
像贺小姐这样的美人,无人观赏陪伴,很是可惜。”
贺桑寧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轻佻,神色越发淡漠了几分。
但因为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担心惹不必要的麻烦,就说道:“朱先生,我今晚是陪我朋友来的,她一会儿结束了,我们便会离开,酒就不喝了。”
朱啸齐仿佛听不出她的婉拒一样,说:“哦?你朋友?在哪呢?也可以喊来认识一下。”
他笑眯眯地说道:“贺小姐应该是初入京都上流圈子吧?估摸著场上,有很多人都不认识,若是有我引荐的话,能省去不少麻烦。”
说这话时,朱啸齐又往前靠近了两步。
贺桑寧拧了下眉头,后退了一步,跟对方保持距离,道:“谢过朱先生的好意,但真的不必了。”
朱啸齐见她神色清冷,一副要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姿態,不由『嘖』了一声,道:“贺小姐,虽然清冷的美人儿,有距离感,能玩一手欲擒故纵。
但若是太端著,就没人喜欢了。
我就喜爱热情一点的女人,本少爷都主动给你机会了,你要是不好好把握,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朱啸齐从一开始,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目的。
而且,这话还带著一股自以为是。
好像他能看上贺桑寧,是她的荣幸一样。
贺桑寧到这里,面色也沉下来,语气不悦地反问道:“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朱啸齐哼笑一声,道:“別装了,贺桑寧,你刚被霍家扫地出门,还將霍氏集团订婚宴,闹得那样难看,想必是霍家容不下你,所以你才会从海城,跑来京都吧?
既然都想办法,混进今晚这种场合,那就別装了。
我知道你是想来钓金龟婿,找个好下家。
即然如此,你还装什么矜持?”
贺桑寧听到这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自己从进来到现在,都好好在角落里待著,什么时候给他一种,自己要来钓金龟婿的错觉?
而且,这人从一开始,就在冒犯自己,面子给多了,对方就不要脸了。
贺桑寧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
她冷著脸说道:“朱先生,请你说话自重一点,我说过了,今晚是陪朋友出席的,並非你说的,钓什么金龟婿。
如果没有別的事,就请回吧,別在这里打扰我。”
说完,贺桑寧就准备走开,远离这个人。
没想到,朱啸齐竟然快步上前,拦住贺桑寧要离开的步伐。
他语气不悦地说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贺桑寧蹙著眉,看著对方。
朱啸齐冷笑道:“贺小姐,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会真以为,你这种別人不要的二手货,在这种地方,很抢手吧?
你自己看看,这里有人,会多看你一眼吗?
既然来当捞女,那就別立贞节牌坊!
这样我若是高兴一点,还能勉强给你点好处,让你当我的情人,给你钱,让你进入京都上流圈子见见世面。
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轰出去?甚至让你在京都待不下去?”
这话,已经是带著明显的威胁了。
贺桑寧听著对方羞辱的话,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而且,面对这种人,自己越是解释,对方越以为自己是在欲擒故纵。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一杯酒,突然泼在了朱啸齐的脸上。
不等贺桑寧反应过来,许知夏不客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这年头,怎么有人在厕所吃东西,不刷牙呢?说话都是臭烘烘的!”
她走到两人面前,放下杯子,表情没有丝毫歉意地说道:“抱歉啊,手滑,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冲一衝吧?”
朱啸齐抹了把脸,表情怒不可遏。
“你找死!竟敢泼我酒???”
许知夏才不怕这种人。
她泼辣地回道:“泼你怎么了?给脸不要脸,连话都不会说的嘴臭男,我这是在爱护公共环境啊,免得你再开口,熏到周围其他人!”
朱啸齐总算反应过来,许知夏这是在替贺桑寧出气。
他咬著牙道:“原来你跟这女人,是一伙儿的?!”
许知夏毫不避讳地站在贺桑寧面前,维护的態度,很明显。
她刚才远远就看到,这人在纠缠贺桑寧。
出於对方是个男人,她就多留意看了几眼,结果就看到贺桑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知夏也站不住了,立马就过来,想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可她没想到,一走近,就听到对方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又是金龟婿,又是找下家的。
他把寧寧当什么了?
许知夏当场就被气得不轻。
她带来的人,竟然被人这么欺负!
许知夏才不管对方是猪氏、还是狗氏,敢这么羞辱人,就別怪她报復回去!
於是,就在贺桑寧之前,先动了手。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小。
毕竟两人一个比一个大的嗓门,在场的人想听不见,都难。
顿时,大家都朝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