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战兵营和第三战兵营,前排的许多刀盾兵都被火统击中,惨叫著倒在了地上打滚儿。
再加上由於第一次遭遇火銃,还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导致阵型立即就出现了一阵骚动。
根本就来不及调整,对方的精锐就扑杀了上来,长枪兵虽然下意识的挺枪突刺,却没了协调性。
一时间左军精锐竟凭藉悍勇和火统开路,將前两排的刀盾兵和长枪手衝杀的七零八落,损失惨重。
好在后面的三排却没乱,及时衝上来支援,挡住了对方衝锋的势头,这时左军普通士卒也冲了上来,双方八千人正式展开了激战。
双方的长枪兵都是你来我往拼命的突刺,刀盾兵则是拼命的抵挡,弓箭手却在后面比拼射速。
总算是打出了一些高技术的战阵廝杀。
徐斌是越看越发现自己两千人组成的方阵太过薄弱,弓箭手太少,长枪兵没有盔甲防护的弱点也显露无遗。
虽然双方人数相当,对方又取了巧用火銃开路,但对方毕竟是一窝蜂似的衝杀,而己方却是严阵对敌,讲究的也是集体突刺杀敌。
可现在竟然陷入了胶著,並没有將对方的乱兵第一时间杀退,这著实是有些不应该了。
“去传令,让一千辅兵,从第二营和第三营的缝隙之间穿过去,从侧翼去攻击对方。”
徐斌沉著脸衝著指挥车下的传令骑兵说道。
心里却是有些不爽,自己的两个战兵营竟然无法击退衝上来的四千左军,还要派辅兵去帮忙。
这么精细的命令,又是临时起意,肯定是要靠人去传达的。
传令兵立即就打马飞奔而去。
不多时一千辅兵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从两个战兵营的缝隙间冲了上去,然后向著左右两侧的左军展开进攻。
左良玉自然不瞎,见对方另外的三个战兵营没有趁机迂迴包围,而是派出了后面的杂兵助战,也第一时间派出一百精锐和一千普通士卒上去助战。
这让原本侧翼遭到攻击岌岌可危的左军,再次稳住阵脚,双方又陷入激烈的混战之中。
“传令,再派出四千辅兵,从第二第一战兵营缝隙间和第三第四战兵营缝隙间衝上去攻击敌军外翼!”
徐斌就如杀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准备继续投入四千辅兵进去。
左良玉同样也再次派了四百精锐带著四千普通士卒增援上来,准备拦截徐斌派出的辅兵。
“命令第一战兵营向右侧迂迴,命令第四第五战兵营向左侧迂迴。”
“中军前移!”
投入了如此多的兵力,另外三个战兵营再不动就要受到影响,徐斌並没有让他们抵在后面或者上去参战,而是向左右拉开距离迂迴。
同时中枢指挥也开始向前移动,隨时准备决战。
此时左良玉已经前后投入了上万人马,其中精锐就达到了一千一百人,见对方另外三个战兵营开始向左右拉开距离迂迴,也是眉头紧皱。
他其实一直都想吸引对方的另外三个战兵营也投入战斗,然后派出人马从左右迂迴攻击。
谁曾想对方始终不上当,只是一味的派杂兵增援,虽然他还有两万人马,但精锐却只有九百了,能不能打贏对方另外三个战兵营还真不好说。
毕竟对方除了还有两千杂兵外,后方帅旗指挥那里,也有两千人左右,而且大多看起来都有盔有甲,肯定是精锐。
至於一千家丁骑兵,肯定是要留著压阵不能动的。
否则一旦败了,那绝对要完蛋,何况对方也有近千骑兵虎视耽耽。
“全军撤退!”
一番纠结,左良玉终究没有再派出更多的人马去拦截那三个战兵营。
因为一旦如此,双方必然会爆发全面大战,到时想撤退都撤不了了,必定要分个生死。
手下的兵马才是他的立身之本,哪里愿意在这里和一伙反贼死磕?
所以哪怕吃一点亏,也不打算再继续打下去了。
隨著左良玉的命令传达,左良玉的两万大军顿时就在中间留出了一道缝隙,然后开始缓慢后退。
正在交战的左军也纷纷转身跑路,和两个战兵交战的人倒是好脱离,因为双方始终都没有混战。
可那些和辅兵交战的就不好脱离了,但不退又不行,结果就是被追著砍杀了不少的人。
对方选择撤退,徐斌並没有下令追击,反而是鬆了口气。
左良玉不想死磕,他同样也不想死磕。
对方肯主动撤退,他也没有得理不饶人,毕竟左军的战斗意志比起闯塌天的兵马强太多。
如果对方选择鱼死网破,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起码凭他的经验,他们也只占据六成的胜算。
最后即便是贏,也绝对是惨胜的下场。
这种当面锣正面鼓的交战野战,一旦双方杀红眼,伤亡那是非常大的,也不是由人控制的。
相反那种一触即溃,一边倒的战斗,反倒是死伤不了多少人。
因为人在求生欲下,逃跑的速度一般是追不上的。
同时心里也是暗暗咬牙,等这仗过后,哪怕没有战马,他就是用骡马,也要组建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出来。
什么都不干,就专门等对方撤退逃跑时用来追杀。
然而,徐斌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有这样一支数千骑兵压阵,按照明朝武將们的尿性鬼才和他打野战。
直到左军走远,辅兵们才开始打扫战场。
少年兵们则是去统计伤亡和战利品,救护队的少女们倒是第一时间就衝上去救人了,这次倒没让徐斌提醒,动作也更加的麻利果断。
最终刚才一战,徐斌这边损失了近千的战兵,杂兵伤亡也在一千人左右,对方损失了近三千人,其中就包括五百多名精锐老兵。
如果不算对方撤退时额外被杀的,可以说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但徐斌心里其实是不满意的,人家戚家军可是每战都轻鬆碾压对手,自身的伤亡还小到离谱。
可到了他这里,打个左良玉都这般费劲,將来还如何对阵建奴?
这次暴露出来的太多问题,让徐斌越发迫切的想要找一块稳固的地方,去一一弥补自身的短板。
晚上徐斌照例召开了总结大会。
让眾人发表看法,积累经验,同样每个人都要说。
次日,徐斌既没有追去確山,也没有返回汝阳,而是等在了原地。
经过这一战,左良玉多半是不敢再猖狂留在汝寧府了。
事实也確实如此,左良玉只是在確山县城休整了两日,就带著大军北上去找软柿子捏。
就这般回湖广,他是不甘心的。
不找伙反贼將心中这口恶气发泄出来,不將损失弥补回来,难消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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