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有些无奈，但偏偏就喜欢老师这种小地方。
    周嘉於是没说话，默默帮著陈婉欣吹头髮，等到吹完的时候，陈婉欣转过来，又亲了一下周嘉的脸。
    “今天谢谢你，爱你，感觉身体的疲劳完全消失了。”
    周嘉点头。
    “那就好。”
    於是自那以后，周嘉逐渐会准备一些別的小惊喜，从网上学来的小手段。
    类似於，每天回家都会看到我老婆在装死。
    什么？这已经是一零年的歌了吗？
    还以为是去年的呢？
    陈婉欣每天，不对，每隔几天回家都会看见自家老公在角色扮演。
    今天是古风周嘉，手拿一把伞子，骚里骚气。
    “娘子，你终於回来了。”
    陈婉欣就说。
    “相公，我回来了。”
    然后在他的怀里趴著。
    偶尔是侦探夏洛克，又或者是凤凰院凶真。
    “助手哦，你终於回来了，我们现在正面临一桩严峻的命案。”
    不知道哪来的白大褂。
    陈婉欣於是在他旁边立正。
    “好的，先生。”
    有种陪小孩玩的感觉，但搞不好陈婉欣本身在这个时候也是个小姑娘，过家家，成人版，无额外付费內容。
    就这样，一直到了五月。
    陈婉欣只放两天。
    第一天，陈婉欣和周嘉去看了个电影，小小的休息，吃了个饭。
    情侣之间能做的无非就是这些事情，吃饭，看电影，吃嘴子，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对於对方的情感。
    陈婉欣和周嘉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中间摆著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著两杯酒。
    到了五月以后，天气也就温暖起来了。
    陈婉欣看著天空，今年春天似乎什么都没做就过去了。
    “真应该去春游的。”
    她突然感嘆。
    去春游，踏青，放风箏。
    不过放风箏是小孩做的事情。
    周嘉懊恼。
    “真可惜，我没想起来，明天要去吗？”
    桌上摆的是起泡酒，虽然说了要好好注意饮食，但有时候忍不住，这种时候，两人独处，就想喝点小酒。
    只是喝一小杯，抿一口，不过量。
    反正最近胃也没什么大问题。
    陈婉欣举著酒杯，贴著脸。
    “嗯，明天下午还要进校，明天若是睡个懒觉，来回跑就有点来不及了，要早起吗？”
    周嘉看著陈婉欣。
    “老师怎么想？”
    陈婉欣晃了晃那酒杯，很不乐意。
    “怎么把选择扔给老师啦，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越来越喜欢撒娇。
    周嘉思考著，那还是去比较好吧。
    在有关陈婉欣的事情上优柔寡断。
    陈婉欣说。
    “明年再去吧，正好也给明年留点期待感。”
    周嘉点头。
    “我们还可以放风箏，到时候去青山那边，那边春天的时候桃花开的多，我们就去野餐、放风箏。”
    和老师想到一处去了。
    陈婉欣抿了一口酒。
    “总觉得放风箏是小孩做的事情。”
    周嘉思量片刻，慢慢说。
    “万一我们带个小孩呢……”
    陈婉欣想到了那个画面，好像在这个时候明白了周嘉的意思。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明明还没结婚呢。
    不过想来世间的普通情侣都会在结婚前认真地考虑这事，问问对方的想法怎么样。
    陈婉欣又升起一抹担心，要是周嘉和自己的想法不同该怎么办。
    陈婉欣放下了杯子，在玻璃小圆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这个我还没问过你呢，你怎么想……你想要孩子吗？”
    周嘉抱著双手，低头思考了一下。
    “嗯，要是之前的话，我是肯定不会想要小孩的，但是和老师结婚的话，我肯定是想要小孩的。”
    陈婉欣喝了点酒，脸上泛著些红晕。
    是吗？
    原来他想要啊。
    周嘉注视著陈婉欣。
    “老师怎么想呢？”
    陈婉欣其实觉得有个小孩也好。
    她本来也是传统派。
    之前还说单身，说丁克？
    那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人都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討论问题的，而且生一个他的孩子，似乎也是件蛮不错的事情。
    不知道他想要几个……
    陈婉欣轻咳一声，又问。
    “假如我也觉得可以，你想生几个？”
    总觉得喝了酒以后脑袋就不清醒了。
    周嘉陷入沉思，念起来。
    “嗯……要是生一个足球队也有点太多了，到时候肯定会闹成一团打架的，我还不知道该劝哪个比较好。”
    陈婉欣有些疑惑的眉头紧蹙，这个傢伙喝了酒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呢？
    “一个足球队有多少人？”
    周嘉说。
    “十一个吧。”
    陈婉欣沉默了。
    十一个，一年一个，偶尔怀两个，也要从三十生到四十了。
    猪也不能这么產仔啊！
    不对！她居然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陈婉欣不乐，齜牙。
    “你想想你老师的身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不要我的命？”
    周嘉轻咳一声。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肯定不会要那么多，我还想和老师多腻歪腻歪呢。”
    陈婉欣无言。
    小男生，满脑子都是这些下流的內容。
    周嘉缩减著人数。
    “一个篮球队也有点多了。”
    陈婉欣伸出手来，五指张开表示了拒绝。
    “请你不要再组建你的运动员队伍了，超过两个一律免谈。”
    生那么多，也不怕到时候闹得厉害。
    周嘉的嘴角上扬。
    “这么说来，老师是愿意为我生孩子了？”
    明明听起来是很正经的话，但又觉得怪怪的。
    陈婉欣又喝了一口酒。
    “是啊……我就是愿意为你生孩子啊，怎么了？”
    周嘉放下酒杯，酒杯落在桌面发出一声瓷实的响。
    “那我们今晚来预演一下吧？”
    陈婉欣就知道，话题逐渐拐到了不正经的地方。
    不过今天是假期，恰好魔法期也过了，所以可以做一点別的事情。
    她的魔法期一般是慢慢向前挪的，从月初挪到了月末，再加上现在越来越不规律，这魔法期也有时候也变得隨心所欲起来。
    周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陈婉欣会意，將杯中的一饮而尽，像是壮胆。
    她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周嘉的大腿上，她在周嘉的耳边轻声说。
    “別在阳台上，好吗？”
    周嘉伸出结实的手臂，抱起了陈婉欣，在陈婉欣的耳边问。
    “那我家宝宝想在哪里？”
    陈婉欣脸红著，不知道怎么回答。
    屋子里面几乎到处都是两人的痕跡，连著卫生间都是，陈婉欣想了想，觉得这个人这种时候真是坏得透透的。
    周嘉抱著陈婉欣进了客厅，將她安置在了沙发上，沙发上垫著一层白色的毯子，有著蓝色的边，柔和的絮。
    陈婉欣躺在那里，双手放在身前，这种时候总是显得乖乖的。
    周嘉轻声。
    “在客厅可以吗？”
    陈婉欣红著脸。
    “那你记得把窗帘拉上啊……”
    周嘉当然记得。
    周嘉起身，拉上了窗帘，接著到了陈婉欣旁边，低头，亲吻她。
    ……
    ……
    周嘉默默拖著地板，拖把在白色瓷砖的地面来回拖动。
    陈婉欣在卫生间洗澡。
    太丟人了……
    太丟人了……
    难道是因为现在频率比较低，所以小男友更厉害了？
    还是因为喝了酒？
    想不明白。
    周嘉將拖把放在了卫生间的门口，隔著一层门，对著陈婉欣喊。
    “老师……那是正常的……”
    门打开了一条缝，一条毛巾扔了出来，砸在周嘉的脑袋上。
    “闭嘴！”
    恼了！
    假期过去。
    像是倒计时般，时间默默走著。
    教室后面掛著距离高考的日期，30，28，26……
    一切都越来越近。
    而周嘉最近也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怎么求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