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欣摇头。
    “不好看。”
    一票否决。
    周嘉將陈婉欣抱入怀中，贴在她脸旁边轻声说。
    “好看欸，我觉得很適合老师。”
    一票肯定。
    陈婉欣任由周嘉抱著自己，但是白了他一眼。
    “哪里適合了，这种都是给女孩子穿的吧。”
    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穿著正合適，青春洋溢。
    周嘉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讲。
    “可老师就是女孩子啊。”
    说得天经地义，是大姑娘，也是女孩子。
    陈婉欣心一软，突然说不出话。
    或许小男友讲这话是哄她，是在讲玩笑话，又或许只是这么顺著往下一讲，但这种时候还是让陈婉欣有些开心。
    真是的，怎么每次说什么话都能戳中她的心窝呢。
    谁会把老师当成女孩子？早就过了那个年纪啦。
    虽然外表看起来依旧漂亮，听起来带著些自夸，但经歷的事情多了，心態和十五六岁的元气少女肯定不同。
    十五六岁，光是听著年龄就充满了勇气和天真烂漫。
    而成长到二十八岁的过程中却难免会碰壁。
    碰一鼻子的灰，碰上几次心態就转变了，外表看起来明艷，做事则会小心翼翼，思考远一点，不会一下跨出很长的步子。
    所以听周嘉这么说，陈婉欣还是有些，开心。
    周嘉默默选了一套水手裙，加入购物车。
    陈婉欣嘆息。
    穿吧穿吧，在家里面穿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周嘉的购物似乎还没有结束，界面一转，变成了露背毛衣。
    周嘉把屏幕展示给陈婉欣。
    “老师，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陈婉欣咬牙。
    “这个绝对不行。”
    想什么呢！
    周嘉颇为遗憾。
    “那这个呢？”
    是超短裙。
    陈婉欣不是很明白，明明该看的都看过了，同时还亲过了，为何还那么喜欢执著？
    “太短了太短了，衣服的品位可不是露出的皮肤越多越好看，明白么？”
    陈婉欣指正周嘉。
    周嘉摇头。
    揣著明白装糊涂。
    陈婉欣转过来，从周嘉怀中脱身，伸出两只手去捏周嘉的脸。
    周嘉脸被捏得变形，含糊不清地说。
    “但是……女僕装露的不也挺多的。”
    周嘉旧事重提，陈婉欣面色尷尬。
    陈婉欣转了话题。
    “你不打算买夏天的衣服吗？正好我给你也买两件，你有什么想法没？”
    周嘉思考，他倒是没这个需求。
    “我感觉自己衣服够穿了，男生的衣服没什么好选的，一般就是长裤，牛仔的和运动的，再然后就是不同顏色的短袖，最好不是白色的，因为白色的容易被汗湿，尤其是夏天运动后会很明显，所以选深色的就行。”
    “我们办公室一年四季都是格子衬衫，冬天是长袖格子衬衫，夏天是短袖格子衬衫，红的、蓝的、灰的，再不济也是衬衫或者短袖。”
    有时候不能说是刻板印象，更像是数据统计，本来上班也不怎么爱修边幅。
    陈婉欣默默嘆了一口气，眼中带著些羡慕。
    “真好啊。”
    不像她选衣服，总是纠结半天，不知道该选什么好，衣柜里面掛著她风格各异的长裙。
    周嘉將话题拐了回去。
    “所以老师是喜欢那种不怎么清凉的衣服么？”
    陈婉欣疑惑。
    “算是吧……”
    周嘉快速搜索，举起手机。
    “这个就不怎么清凉，你看只露了手臂。”
    陈婉欣又看向手机，是那种套装，包臀裙配丝袜配白衬衣，模特还戴了眼镜，抱著手坐在桌上。
    陈婉欣才不会穿这么搔首弄姿的衣服呢！
    她继续抓周嘉的脸。
    “没品没品没品。”
    狠狠地谴责，就这么希望她穿这种衣服么？这种像是小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衣服，陈婉欣虽然是个纯良的大姑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短视频满天飞，一旦刷到一个衣著暴露的大美女，稍微停留三秒，就会被推送十个大美女。
    恐怖的大数据。
    周嘉表示自己平时根本不看这些的，確信。
    但是有喜欢的姑娘，就想为她梳妆打扮，让她穿上各种衣服，文雅的、冷淡的、清丽的、性感的……
    不管什么样的衣服，只要是她穿上，就会觉得喜欢。
    周嘉被抓著脸，不怎么疼，陈婉欣打闹的时候向来是不怎么用力的，是甜蜜的指甲轻轻掐著手背。
    “有品有品，我都穿女装了，老师。”
    陈婉欣沉默片刻，又拿这个说事。
    “那你是要用那个愿望吗？就是我之前说的什么都会做的。”
    声音小了些，底气不足。
    周嘉轻咳一声。
    “那个我能保留著吗？”
    陈婉欣推周嘉，要捶他。
    “你怎么这么贪心？！”
    周嘉连连求饶。
    “因为难得老师答应我，所以我想珍惜点。”
    “什么叫难得答应你？！你说什么我没答应你？你，你你，你叫躺著我就躺著……你叫我翻身我就……”
    陈婉欣脸红了，杀敌五十，自损一千，自损完了。
    陈婉欣拿著沙发上的抱枕，去敲周嘉。
    周嘉用手去挡。
    “欸欸，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陈姐姐，婉欣，婉欣，宝宝。”
    陈婉欣却是不吃这一套，用攻击来掩饰自己的羞涩。
    周嘉抓著陈婉欣的手，对上了她的眼睛，接著一用力，就推倒了她。
    陈婉欣的身体一僵，被周嘉抓著双手，也没有办法动弹，因为刚刚运动了一下，这会儿正轻轻喘气，胸口上下起伏著，脸蛋微红。
    “你要干什么……”
    周嘉俯身，接著慢慢吻了下去。
    陈婉欣一下就安静了，嘴唇被盖住，没有办法说別的什么话。
    片刻的接吻后，陈婉欣终於是熄了火，躺在沙发上看著周嘉。
    她有些可怜地说。
    “你抓著我的手，太用力了……”
    周嘉忙鬆开，担心了。
    “真的么？痛吗？”
    男女之间存在一定的体格差，有时候玩闹，男生觉得自己没怎么用劲，抓著手腕，女生却是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陈婉欣的手腕被鬆开，周嘉连忙去揉。
    “老师，没事吧，让我看看。”
    陈婉欣摇头。
    “没事，没事，也没到那种地步，下次轻点……”
    怎么感觉不对劲，但是並不討厌被强吻……那个瞬间还挺心动刺激的，自己不会往奇怪的发展吧……
    周嘉点头。
    “我下次注意，所以买吗？我给老师买好了。”
    陈婉欣嘆气。
    “周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还能怎么办呢？就算不同意，周先生也会买了强迫让我穿吧，嫁鸡隨鸡，嫁狗隨狗，终究是苦命，怎么办呢？”
    陈·茶里茶气·尖酸怪气·黛玉·婉欣这样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