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一时间有些没明白。
    还能够不解的么？
    但不解怎么……
    陈婉欣的手停在纽扣那里，明明每个字都听明白了，连在一起，却不能明白周嘉说的话。
    她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意思是，要练习新的枪械么？”
    陈婉欣猜测著，她这个时候都是听周嘉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嘉摇了摇脑袋。
    “不是，就是觉得老师穿著衣服也別有一种美。”
    陈婉欣沉默了。
    自己学生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鬼点子，而且这个时候全部都用在自己身上了，真是，平时也没有看他去搜索学习这些东西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
    明明第一个晚上连著小雨伞的正反都搞不清楚。
    陈婉欣浅浅的“哦”了一声。
    “好吧……”
    真是的，她还挺喜欢这件半身长裙的，这样不会把衣服弄坏吧……
    ……
    这是一篇新的论文，《车辆动力性研究》。
    汽车的动力性主要有三个方面的指標，最高车速、汽车的加速时间、汽车所能爬上的最高坡度。
    这篇论文主要以汽车的最高车速为研究內容，內燃机点燃轰鸣到了极致。
    ……
    ……
    陈婉欣轻轻用手敲著周嘉的胸口。
    她的头髮散开来，落在满是緋红的脸庞。
    时隔一周，久违的亲昵，两个人也不是头一回，因此也试著扩宽了课题的范围。
    两个人都很贪恋对方，在这个时候更加热情了些，热情得过了头。
    陈婉欣这下明白周嘉的体力比想像中更好……
    第一次秋游的时候说了什么来著？
    那时候的话现在都记得清楚，说他身体虚，呸，他就是在自己面前装可怜，一点也不可信。
    陈婉欣呼出热气，滚烫的脑袋慢慢冷静下来。
    好消息是，至少这次眼泪少掉了些。
    陈婉欣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看著周嘉。
    她的一只手掌放在周嘉的脸上，摩挲著他的脸。
    周嘉则是轻轻理著陈婉欣的头髮。
    两个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有无尽的话想说，不是第一时间起身离开，而是感受著彼此的残存的温度。
    “老师，辛苦你了。”
    周嘉將陈婉欣带著细细汗珠的髮丝拨在旁边。
    明明是认真说的话，落到陈婉欣的耳朵里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故意似的。
    她轻声纠正。
    “你又说错了，我的学生。”
    周嘉瞭然，在陈婉欣耳边轻轻吻她，低声说。
    “老师，我好喜欢你。”
    陈婉欣有些开心，虽然这种话听了很多遍，但每次总希望他多说一遍。
    喜欢这种事是说不尽的，不是一个句號，而是一个加號，无限延续，可以永远叠加累积下去。
    陈婉欣同样的，在周嘉耳边轻轻说。
    “我也好喜欢你，老公。”
    一时间，周嘉感觉干劲又足了，满血復活。
    陈婉欣有所发现。
    “等等，你……”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时间还早。
    陈婉欣的睫毛轻轻颤抖著，整个人有些慌张。
    周嘉在陈婉欣的耳边轻声问。
    “老师还可以么？”
    陈婉欣不好意思去看周嘉，缓缓吐出一个音节。
    “嗯……”
    周嘉的手慢慢挪动，放在陈婉欣白色上衫的纽扣。
    陈婉欣轻轻“嘿”了一声。
    真是便宜让他给占完了，刚刚不解，现在他又要来解了。
    ……
    ……
    到了晚上一点的时候，两个人终於是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
    陈婉欣感觉脑袋晕的不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尽兴过头。
    不过两个人都想用力的拥抱对方，所以在这个时候乱来了一些，就好像参加四百米短跑比赛，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当做五十米短跑一样，迈著大步。
    陈婉欣缩在了周嘉的怀中，终於是把之前想说的话讲了出来。
    “没有什么时间陪你，对不起。”
    她说著道歉。
    有时候確实会羡慕有些工作，早九晚五，每天喝喝茶，轻轻鬆鬆领著工资，过得很愜意，有更多的时间陪自己的爱人。
    自己每天和周嘉说说话聊聊天就是全部了，她只匀出了很少的时间给他，很难过。
    周嘉则是觉得老师有些傻，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说过一遍了，没事啦。”
    周嘉脑袋一转。
    “老师心里有愧，不如……”
    陈婉欣傻眼了。
    “等等……你……”
    陈婉欣这下及时阻止了周嘉。
    “你別把你身体弄坏了，我又不会跑，而且刚刚才洗完澡，再洗一遍得三四点了……不用这么急啦。”
    她突然笑了一下。
    “傻瓜。”
    周嘉其实也是嘴上说说，虽然他感觉自己还行，是真的还行！
    听说人到了三十岁以后就不行了，但至少他现在劲是用不完的。
    周嘉也心疼老师。
    “我知道我知道，不想老师在这个时候说这样消沉的话。”
    陈婉欣可不信他，大概是信一半的程度。
    “好的，那我不说了，虽然平时忙了一点，以后总有时间的。”
    她凑到了周嘉耳边，在周嘉耳边轻声说。
    “到时候……隨你怎么折腾都行……”
    轻轻的、娇柔的一声，酥得周嘉心化了。
    陈婉欣先是镇定自若地看著周嘉，接著慢慢红了脸，像是有延迟，最后终於是没办法坚持下去，抓著被子，缩进了被窝里面，土豆地雷般將自己整个人都埋了。
    我刚刚都说了什么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只是想戏弄一下他……
    陈婉欣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著。
    周嘉也是。
    好难顶，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好可爱。
    周嘉看著缩进被子里面的陈婉欣，忍不住去抱她。
    “老师，我好喜欢你！！！”
    喊得很大声，隔著被子將陈婉欣抱在了怀中。
    陈婉欣实在是不好意思探出脑袋来。
    “……”
    思虑半天，甚至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等到周嘉关了灯，屋子里面陷入了一片黑暗，陈婉欣才终於探出一个脑袋，心情缓和了一些。
    她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关係，渐渐的，观念转变了，被抱其实是件蛮好的事情。
    在他怀中撒娇，依靠他，拥抱他。
    这样就好。
    陈婉欣看著窗外，夏至將至，雷雨天说来就来，不讲道理的，雨突然落下来，打在窗檐上，淅淅沥沥，很適合就这样相拥入睡。
    两个人抱得很紧，在屋里面陷入梦乡。
    这一下就睡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以后，陈婉欣坐在沙发上，看著手机。
    天气热起来了，她在犹豫买什么衣服。
    其实她还是更喜欢在实体店买衣服，说起来之前买的那套类偶像服都没怎么穿过。
    一时上头就买了，买完之后又感觉不太需要。
    陈婉欣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不过一般在学校里面还是穿长裙居多，毕竟是老师，得打扮蓬头垢面一些。
    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说不定会考虑打扮得好看点。
    周嘉看见陈婉欣在那里选东西，凑了上来，掏出自己的手机。
    “老师，这个好看誒。”
    陈婉欣细细一看，那是一套水手服。